笼。
珍珠鸟睡醒了,活蹦乱跳的。
“东西给你送回来了。去洗个脸,先吃饭,吃完送你回家。”
周淮琛从肩上取下她的背包,放她腿边那组沙发上。
孟逐溪仍旧抱着毯子坐在那儿,没动。
周淮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坐那儿干什么?”
孟逐溪眼皮格外缓慢地抬了抬:“反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睡醒,小姑娘声音糯糯的,又一本正经。
周淮琛怔了一下,旋即哼笑一声,说:“你确实挺该反省的。”
大半夜对着个大老爷们儿又是抱又是说喜欢的,还赖在人家里不走。但凡他起了点歹心,对她做了什么,她现在哭都没地儿哭。
“行了,先吃饭,吃完饭你再接着反省。”
周淮琛走向餐桌,将刚才从外面打包的饭菜打开摆好。
孟逐溪“哦”了一声,慢慢掀开被子。
大约是没睡醒,动作慢吞吞的。周淮琛那边摆好了饭菜回来,她还坐在沙发边儿上,懵懵地半闭着眼睛用脚尖儿去找鞋。周淮琛看不下去了,蹲在她腿边,帮她把拖鞋拿过来,给她递到脚下。
孟逐溪的脚一不小心碰到男人的手。
小姑娘的脚圆润小巧,白白的,软乎乎的。五个脚趾乖巧并在一块儿,指甲素净,白里透着淡淡的粉。
周淮琛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丫上,不由自主就盯着多看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立刻直起身。
喉咙忽然有点燥,却诡异地显得身上凉凉的。
周淮琛一向体热,很少会觉得寒凉,一抬眼,正对上空调出风口。他从茶几上拿起空调遥控器一看,18度。
操!
周淮琛回头看身后的孟逐溪,问:“你昨晚睡的哪儿?”
孟逐溪指了指沙发,糯糯地说:“这里。”
周淮琛上前拎起沙发上那床薄被,胸臆间忽然没由来憋着一股气:“就盖的这个?”
孟逐溪终于穿好了鞋,仰头看着他,解释:“我不是故意盖你被子的,我主要是睡到一半太冷了,可能冷得都有点儿梦游了,才会走进你房间拿被子。”
周淮琛直接给她气笑了,掐着腰问:“你都梦游到我房间了,就没想过直接睡那儿?”
孟逐溪诚恳地摇头:“我不能睡你房间的,那样会冒犯到你。”
她甚至还推己及人地打了个比方:“比如亲戚来我家,我可以接受她在我家留宿,但我能接受的最大尺度就是她睡沙发,她要是睡我床我会讨厌她的。”
“我不能让你讨厌我……”孟逐溪嘀咕着,一面撑起身子站起来。
头有点晕,她准备去卫生间洗个脸,清醒一下。
结果刚一站起来,整个人头重脚轻,身子一软,就往下倒。周淮琛眼疾手快,一步上前,伸臂将那具柔软的身子接入怀中。
孟逐溪抬眸,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眸。
男人低眸凝着她,剑眉如墨,眉间轻轻拧出一道褶子。
周淮琛手握上孟逐溪腰的那一刹那, 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往他的胸口撞了撞。
她的腰好细。
不仅细,而且柔软。小姑娘身娇腰软,肌肤欺霜赛雪, 躺在他怀里,一双眼睛水盈盈地望着他, 眸光干净、清澈……爱慕。
周淮琛的胸口仿佛又被什么撞了一下。他的胸膛很硬,那种感觉很软, 软得像是要将他化开。
他的手下意识就松了握紧她的力道,像是生怕一不小心就将人给揉坏了似的。
中午的太阳在头顶, 最初斜斜洒进的光影无声退出了客厅,风从阳台进来,轻轻卷起窗帘一角, 冷硬的客厅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缱绻。
男人仿佛有一刻的走失,又仿佛没有。孟逐溪不确定, 因为她现在看什么都是慢慢的。
她就见着周淮琛盯着她看, 忽然薄薄的眼皮动了下,而后抬起一只手, 手背碰上她的额头, 很快眉间的褶皱更深了。
“谁让你开到18度的?”他在她耳边低声斥了一句。
孟逐溪本来想回答他来着,但不知道是她太慢还是他太快, 她还没来及张开嘴巴, 他另一条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她人就被他抱了起来, 往卧室走去。
男人把她抱在怀里,就像没抱一样。步子很轻很大, 身上的肌肉甚至没有明显的紧绷。孟逐溪安稳靠他的臂弯,从下往上的角度看去, 他的下颌线条更加清晰,唇边能看见刮过留下的胡茬。
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他的唇上,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像是不大开心,却更性感了。
不知道他接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也像现在一样正经禁欲吗?会不会失控?
孟逐溪一颗心忽然跳得飞快,身体也更烫了。
男人很警觉,视线忽然往下瞥。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他的目光太过透彻,孟逐溪的心霎时漏跳一拍,做贼心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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