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闻夫人闻言长叹一口气,颇有些无奈的意味,这些不过是从前孩童之时的事,后来年岁渐长,彦礼和小周娘子便不在一处读书了。
再往后的事,我自然不是十分清楚了。
闻夫人摇了摇头,叹息道:自彦礼中榜留任上都之后,他二人似乎便少有往来。
待到彦礼身患重疾,重回江阳,小周娘子更是面都不曾露过,似乎二人已是一拍两散。
闻夫人直视着文玉和宋凛生,毫不避讳地接着说道:我知晓文玉娘子和宋大人在想什么,我当日也是抱着相同的疑惑,屡次上门拜谒小周娘子,期望能当面问个清楚,可她总是避而不见。
即便是偶然遇见了,小周娘子也只是礼数周全地同我见个礼便匆匆告辞,不愿听我说起半分关于彦礼的事。
她虽不知个中缘由为何,可几次三番之后,便也不再揪着此事不放,毕竟相较之下,还是彦礼的病症更加要紧。
我一心忙着为彦礼寻医问药,渐渐便将问小周娘子的事搁置了。后来彦礼总不见好转,更是顾不上厘清此事了。
因而并不清楚这期间彦礼和小周娘子到底发生了何事。
闻夫人眼眸低垂,她确实不曾说谎,只是如今这么一说倒叫她想起来这茬,心中更是叹息无限。
不过幸而如今彦礼渐渐好转,此事倒可问问彦礼。
瞧着闻夫人这幅样子,宋凛生不再追问,文玉面上也是泛起不忍之色。
闻大公子他如今方才有好转,正是体虚乏力之时,许要比常人嗜睡些,还是让他好好休息罢。
文玉嘱咐道:先莫要同他提起此事。
她想起那日夜里,闻彦礼疯癫无状、胡言乱语,便觉得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只是在她找到头绪之前,还是不要打搅他难得的美梦了。
文玉瞥了一眼榻上的闻彦礼,他紧闭的双眼掩去了眸中的妖冶之色,倒没有先前那般迫人了。
先叫他睡个几日,待她查出此事若真如他口中所说,是他对不住周先生,那可没他的好觉睡了!
文玉心中忿忿,先前只当这闻大公子是受谁所害,可是如今知道牵扯其中的人是闻道书舍的周先生,她心中这杆秤立时调了个头。
是,是。闻夫人连忙应承下来,如此倒是正合她意。
院中日头渐高,热气不断攀升。
文玉和宋凛生告别闻夫人跨出门槛的时候,正与缕缕金光打了个照面。青阳似乎将要顺着文玉的衣袍爬入内室,也见一见这榻上那朵血泊白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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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回程的马车在青石板上碾过,不同于来时的焦急,伴着风声骄阳,徐徐而行的车轮一路从江北转回了江南。
青花缠枝的香炉子已有些熄灭的迹象,残存的几缕轻香在车厢内萦绕着,渐渐地漫上衣襟,几乎将文玉和宋凛生拢在一处。
宋凛生将小桌几上的点心果子收到一旁,不动声色地斟着茶水,而后自然而然地递到眼前人的手边,并未出言。
自打从闻宅出来,这一路上,文玉便托着腮趴在桌上,便是片刻也不曾动弹过。
照理说,如今闻大公子顽疾重愈,大病初好,正是他与小玉想见到的。
可是如今小玉一脸抑郁之色,可不像是有半分喜悦之情的样子。
呼
眼见着宋凛生瓷白如玉的指尖搁下茶盏,文玉双眼终于起了一丝波澜,长长的叹息自她唇齿之间逸出。
宋凛生。
我在。
文玉眸光转动,极快地瞥了宋凛生一眼。
他总是这样,即便自己只是唤了他的名字,还并未说什么话,他也会应声答应。
文玉的心头松快了几分,抬袖将面前的茶盏抄起来一饮而尽,随后端正着身子坐了起来。
与其一个人苦思冥想,不如两个人探讨一番。
你说,方才闻夫人所言,有几分可信?
文玉眉梢轻扬、杏眼圆睁,满目期盼地等着宋凛生回话。
宋凛生低低地笑了两声,他一早便知道,小玉对于闻夫人的话恐怕不会尽信。
只是不曾想,她一路上竟都在琢磨此事。
你是说,周先生和闻公子的事。宋凛生略一思索,肯定了文玉话中所问。
文玉闻言赶忙点点头,她就知道宋凛生定然明白她的意思。
那日,你与我在学堂里都是见过周先生的。文玉摩挲着茶盏的壁沿,细白的瓷器恰如那日周先生一尘不染的衣装。
她文玉话音顿了顿,她不像是会
未完的话语文玉没有说出口。
她知道宋凛生说话做事讲究依凭,不会是偏听偏信之人。
正如她不全然相信闻夫人,那她又如何要求宋凛生会对她的话毫无保留呢?
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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