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队长看了看田米:“那就行动吧。”
田米跟大队长要了大喇叭:“喂喂,各位乡亲们,请停下手中的工作,听我说两句。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是咱们县的副县长,听说田家村大坝的问题,很关心咱们,专程来看看。另外这位是地理勘探方面的专家陆十里老师。陆老师,麻烦您把情况跟大家说一下吧。”
“大家好,我是县城中学的地理老师,我叫陆十里,刚才我已经勘探了咱们田家村的大坝,确实存在没有基础构造的问题,简单点说,咱这个大坝是空心的,不结实,需要重建,打好地基,才能保证咱们田家村不再受洪水的灾害。”
有人大声嚷嚷了起来:“说的啥意思,听不懂。”
田兰英用方言回喊:“这都听不懂,算什么顶梁柱,人专家说了,你们现在修了也白修,这堤坝就是个绣花枕头。”
“前年也是这么修的,洪水不是堵住了吗!”
“就是,能堵住就行,绣花枕头怎么了,只要把水渠堵死,绣花枕头也是有用的。”
田米又试着用简单的话向大家解释什么叫百年基建,什么叫危险,什么叫生命安全等等,但是和之前一样,改变主意的人不多。大家看到县里面来了人,态度确实好了不少,但依然不支持田米的说法。
最后,少数服从多数,田米这次得了很多的支持票,但是依然是少数。
田米的努力又一次失败了,不管是副县长还是大队长,面对这个结果,都没有说话,毕竟村民的投票决定是最重要的,上层批复田家村修建大坝的文件里也明确写了,不管是重建还是修复都需要全村投票,投票结果已经这样了,副县长没有再说什么,在田家村借住一宿,明天就和陆老师一起回县城了。
田米不死心,她在自己房间里,怎么也睡不着,田孝慈陪她安慰她到十二点,终于田孝慈扛不住了,睡了,田米还是睡不着。她悄悄的走出屋子,月光一点儿也不亮了,上弦月很朦胧的为田米指了一条路,是通往知青宿舍的路。
她知道今晚陆老师和副县长司机师傅三个人就借住在知青宿舍的茅屋里。
田米决定铤而走险。
知青宿舍她不熟悉,但是田米判断她应该能找到客人的位置,田米悄悄走过来,已是凌晨两点钟,有时候月亮被云挡住,四下漆黑一片,田米就更难观察了,借着云被风吹散的亮光,田米找到了客人的那间房间,是最靠边的那一间,田米悄悄的摸过去。
很好,门锁是坏的。田家村估计没有几个能锁上的门锁吧。
田米蹲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客人住在里面的,客人应该有三位,能听到两个人此起彼伏的鼾声和另外一个呼吸平稳有规律。田米判断三人应该都睡着了,便悄悄的摸进去。
她知道皮卡车的钥匙在哪里,就在司机的公文包里。田米尽全力用最轻的动作,把那串钥匙偷了出来,然后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
田米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偷窃成功了,皮卡车停不进田家村,因为田家村里找不到一条那么宽的路。
田米开始狂奔,皮卡车就在村口。
在田家村生活了这么久,经过了这么久的锻炼,田米的体能越来越好了,不出多时便到达了皮卡车的地方。
田米握着钥匙,打开皮卡车轻而易举,驾驶席座位上赫然放着她想要的东西--爆破工具。这玩意儿里面有炸弹,因此陆十里老师没有把他带进田家村。
他放在这里锁起来也是为了安全。对田米来说倒是行了方便,这样她现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它拿走。
田米整好东西,关上车门。如果今晚就炸了大坝,好像钥匙也不用还回去了,她又打开车门把车钥匙扔了进去。没错,过了今晚,所有人都会知道田米就是罪魁祸首,钥匙不用原样放回去。
田米握着手中的爆破工具,沉甸甸的。
“田米,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陆十里老师的声音。
“老师。”田米有些意外,刚才他以为老师睡熟了,而且,她以为自己偷钥匙的过程无声无息。
“你想私自去炸大坝?”老师看到了田米手上的爆破工具。
田米沉默。此刻的沉默就是无声的承认。
“田米,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疯狂?”虽然知道田米十四岁,虽然知道她的心理年龄远远不止十四岁,但是老师还是无法接受如此疯狂大胆的田米。
“我是真的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因为大坝的倒塌而失去生命,如果是我的家人,我甚至不愿看到他们受伤,我现在没有办法了,我没有办法得到多数人的同意,我只能自己去炸,炸毁才是唯一能重建的方法。”
“田米同学,你有没有想过,修补大坝是田家村人一票一票投出来的结果,即使将来大坝倒塌了你也不用负任何的责任,你已经尽了你的全力,你已经努力过了。”
“不。争取县里面的资源,争取陆老师您的实地勘察,这些都不是我的全力,彻底毁了大坝,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尽全力。”田米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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