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承诺要给她的吗?”姜姝宁凑近他,冷嗤一声,“自然是这大邺的后位!”
萧凌川眸色微沉。
前世他和姜瑶真在屏风后说话,被姜姝宁撞见的场景,毫无征兆地闯进他脑海里。
那是姜姝宁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朝他发那么大的火。
然后,她便在他面前吐血身亡,决绝得丝毫不给他半点解释的机会。
萧凌川心口一滞,铺天盖地的痛楚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就在这时,姜丞相与姜夫人来到花厅。
他们看到女儿与景王殿下靠得极近,姿态亲密得近乎暧昧。
姜夫人想开口说什么,便被姜丞相拉走了。
“老爷,宁儿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不愿嫁给景王殿下吗?如今为何又和他这般……”
姜丞相道:“宁儿有自己的打算。她如今不愿嫁给景王殿下,肯定有她的考量。我们做父母的,尊重她的决定即可。”
姜夫人忧心忡忡:“我就是担心宁儿的清誉……”
“夫人别担心,景王是有分寸之人,不会让我们宁儿为难的。”姜丞相宽慰道。
他是有几分私心的。
如今朝中几位王爷,论才干,论权势,论心性,也唯有这位景王殿下,能与自家这颗掌上明珠相配。
若景王真能成为他的女婿,他自然求之不得。
花厅里,空气仿佛凝固。
萧凌川声音艰涩地开口:“本王有必要跟你解释清楚,前世本王与姜瑶真的种种,其实不过是……”
“王爷是想说,您与她不过是虚与委蛇,相互利用,并无半分真情,对吗?”姜姝宁脸上的嘲讽之色加深,“王爷演技卓越,就连前世的我都被你骗了,谁又能保证,今生的这一切,不是王爷另一场戏码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她曾被欺骗伤害过,又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一个擅长逢场作戏的人?
萧凌川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从未如此刻一般,感到无力和挫败。
再多的解释,都不过是欲盖弥彰的笑话。
良久,他才开口:“茶水不喝了,本王回府,去帮你寻那副灵犀草画。”
他起身离开的背影,带着一种无声的僵硬与溃败。
姜姝宁看着他,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在他身后补上了最后一刀:
“王爷往后,应该不会再来姜府用膳了吧?”
他转头,原本黯然的眸色重新凝聚起一丝不容置喙的锋芒:“那怎么行,本王答应过姜丞相的。”
姜姝宁顿时一阵恼火。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怎么还如此厚颜无耻?
萧凌川回到府中,径直走向书房。
书房内,下人们还在小心翼翼地收拾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物件。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幅被放在桌上,还沾着些许灰烬的画卷。
他走过去,俯身捡起,缓缓展开。
画上那熟悉的灵犀草纹路,清晰地映入眼帘。
就是它。
姜姝宁想要的那幅画。
他唤来下人:“这幅画是在哪里找到的?”
下人答道:“回王爷,这幅画当时被贼人扔在地上,小的方才将其捡起来放好。”
扔在地上?
萧凌川眼底陡然掠过一丝阴鸷,他修长的手指猛地收紧,画卷在他掌心被捏得变了形。
姝宁,你又骗本王!
姜瑶真派人来王府找的,根本不是这幅画!
她被算计了
萧凌川唤来凌风,声音平静得令人心悸:“去瑞王府安插我们的人,给本王好好盯住瑞王妃的一举一动。”
“另外,”他将那枚侍卫的腰牌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把这个,连同那个纵火的瑞王府侍卫,一并送去大理寺。就说瑞王意图谋害本王,派刺客夜闯王府,盗窃不成便纵火欲置本王于死地。让他务必严惩瑞王,给本王以及整个皇室,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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