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萧蹊南走过来, 从怀里摸出两张叠好的纸张放在桌上, 他将纸徐徐推至白玉堂面前才在方桌另一侧的靠椅上坐下。
良驹共计三千匹, 都是西域来的货。萧蹊南说话的声音很轻,他说完侧脸看着白玉堂:你想要如何安排?
萧蹊南前些日子离开了汴京城一段时间,就是亲自去替白玉堂办这事的,可他思来想去也没弄明白白玉堂无缘无故地为何要买这么多马, 而且不管价钱,一律得按照千里马来挑,越能跑,扛重能力越强的越好。
白玉堂将两张折叠好的纸分别展开,目光扫了眼后从容的收进怀中。
萧蹊南还睁眼望着他,试图让白玉堂给他解答一下心中的疑惑。
白玉堂抿了抿薄唇,轻叩桌面说:这些银子算爷欠你的。
萧蹊南唇角缓缓勾出一抹笑来,他懒懒的靠回椅背上,只有在与人谈钱时才显露出这样的傲气。
萧蹊南漫不经心说:你欠我的钱那么多,也不差这一次了。
白玉堂盯着烛台上轻轻跃动的烛火,剑眉微蹙。
萧蹊南独掌萧家大权,而他为了给猫儿赎回祖宅就已经花光了他这些年平时不怎么在意的私产,后面再花钱办事,就只得跟白家和陷空岛开口,可是白玉堂不想,这才有了与萧大财主的这些交易。
不过萧蹊南近来开销着实大,元宵节时画舫失火损失惨重,徐青霄也还没追到手,如今称得上是人财两空了。
萧蹊南替白玉堂通过西域购得了三千匹可做战马的千里良驹,合计约一百万两白银,若不是萧蹊南,普通人还真没有这么大的财力,也幸好如今银票流通方便,否则一百万两得准备多少辆马车来运!
萧蹊南也按照白玉堂之前叮嘱过的话,将这三千匹良驹分别安置在了两个不同的州府。
萧蹊南倚在方桌边缘,凑近了几分,烛光映在他侧颜上,眸中藏着的几分试探显露无遗。
萧蹊南说:白五爷,这私设兵马可是大罪。
白玉堂瞧了他一眼,微微挺直了背脊,不由笑了笑,道:爷如今只是挂了个飞骑尉的头衔,手底下可是一个兵都没有。
萧蹊南笑而不语,又缓缓将身子靠了回去,他沉默间垂眸,静静摩挲着右手拇指上新得来的玉扳指。
白玉堂拂拂衣摆起身,对萧蹊南道:走,喝酒去,你替爷安置好义兄住宿一事爷还没好好感谢你。
你的谢萧某可不敢当,何况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那位就是未来的新科状元郎,我岂有不出手相助的道理?再者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更让人刻骨铭心不是?萧蹊南已经站到白玉堂身边,他知道白玉堂说的是谁,笑着拱手拂了个虚礼,继续道:不过,你要是给我出个主意,能让我在徐青霄心里添点份量,那咱们之间的这笔账大可一笔勾销。
白玉堂明显是听进去了,不禁反问了一句:算上这次的一百万两?
自然算上!萧蹊南点头,眼睛都没眨。
好。白玉堂挑眉一笑,眼中光芒流转,自信的笑容透着势在必得,竟真安静下来思考起了法子。
可是徐青霄在接管徐家生意之前也是位一心想科举入仕的读书郎,练就满腹经纶的同时也被纲常伦理束缚了心身,他此刻对萧蹊南的感情就怕是心动而不自知,他肩膀上还扛着徐家家族延续香火的重任,所以又如何能像白玉堂和展昭一样为爱奋不顾身?
最重要的一点是,萧蹊南这些年风流的名声可是响当当的,就是那知意馆的存在也得让徐青霄心里头隔应!
困难度挺大的,白玉堂眉心微揪,直叹自己答应的太草率了。
雅间窗外灯影憧憧,此时展昭坐在徐庆身边已经垂眸喝了好一会的茶。
入夜后的汴京城更加热闹,长街上人声鼎沸,展昭隐隐能想象得到街上热闹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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