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确定完后直接跨进酒楼大门,刚算完帐的掌柜暗卫瞧见这眼熟到不行的二人一同出现在这里,不禁打起了精神。
杨宗保走到柜台前询问了白五爷何处,年轻掌柜立即招手唤来一个小二带他和庞统上楼。
雅间内,白玉堂缓缓睁开了眼睛,分外集中的精神力也散了,他停下指尖的动作,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紧盯着房门,只等二人前来。
小二轻叩雅间的房门禀报有客人来访,里面传出白玉堂请人进门的平淡嗓音。
杨宗保侧眸看了眼身边沉着眼眸若有所思的庞统一眼,再抬眸看去,小二已经将房门推开侧身站在一旁。
雅间内被洒进窗的日光映着,白玉堂坐在桌旁,一半的身子都沐浴在金色灿烂的春光之中。
杨宗保握紧了手上的纸,不由抬腿踏进房门,脑海中一瞬间划过财神爷三个字。
庞统紧随杨宗保身后进屋,他不留痕迹地扫了眼还立在门外木讷着一张脸的小二,伸出手缓缓将门准备阖上。
就在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小二抬眸对上了庞统的眼睛,他神情严肃,眸色倏忽转为冷冽的冲庞统点了点头以表恭敬和问礼。
庞统的手抵在两扇门紧阖的门缝上,他微微皱眉,待转身看向白玉堂和杨宗保之际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宗保他心里急,无奈身份摆在这里再怎么也得镇定。
他弄不清楚白玉堂意欲何为,等庞统走过来在身边坐下,杨宗保再懒得与人寒暄客套,直径将签上白玉堂大名的纸摆在了桌上,问:白玉堂,请我们来这是何意?
杨宗保一双眼睛紧紧盯住了白玉堂,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庞统慢条斯理的也将手上的纸跟杨宗保的摆在了一起。
纸张上写的内容除了地点不同,其他的都是一模一样。
三千匹可用来训练作成战马的千里良驹分别被萧蹊南安置在了与麟州相邻的两个州府内请了专门的人饲养。
白玉堂淡淡的目光从杨宗保脸上一扫而光,随即低笑了起来:叫你俩来喝酒啊,这些不够?
明亮的日光让白玉堂此刻脸颊的轮廓渐渐变得柔和起来,桌上除去了一壶热茶和两碟泛着甜腻香味的点心,没有半分酒气。
这锦程酒楼倒突然有几分像供人清谈的小茶楼的味道了。
杨宗保欲言又止,他哪敢说不够,至少他自己是没这个钱来买这么多好马当战马使!
白玉堂将汾州内的马交给了杨宗保,汴京城外驻扎在营地内只是一小部分的杨家军,杨宗保的军队和心腹都驻在太原府一带,他比庞统缺钱,而又比庞统更需要战马,若是边境有战乱发生,他往西北方可抗击西夏,东北方能抵御大辽。
爷,你太客气了。杨宗保捂了捂额头,冷暖自知,万千心酸都化作了这一句话。
白玉堂挑眉淡笑,微微垂首给两人斟着茶,就听庞统道:我知道你意思,只是组建骑兵需要上报请示皇上。
杨宗保点头,一千五百左右的骑兵队伍虽然不大,可真到了关键时候可是一把锋锐的利刃。
白玉堂把茶杯推至二人面前,收回来的手掌轻覆在桌面上,他迎上庞统深邃的眼眸 ,一字一句道:爷钱都花了,一百万两白银,你就如实上报给皇上吧。
杨宗保被这个数目惊得有些晃神,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白玉堂沉声接着道:密呈。
杨宗保心头微动,白玉堂这是建议他和庞统秘密训练骑兵?
庞统的神情一直很淡漠,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他却在白玉堂说完这句话后不由认真的打量起白玉堂来。
裴墨几日前将调查到的有关白玉堂的资料都送到了庞统的书案前,这个曾经闯荡江湖肆意潇洒的少年郎在盗取开封府三宝后好像一瞬间长大了。他跟着展昭来汴京城向包拯请罪,行事作风一改常态,但依旧嫉恶如仇,没过多少时日便替开封府解决了一桩大案,擒获住采花大盗成了汴京城百姓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但是直至这一刻,庞统依旧还是没明白白玉堂执意要进军营的原因,庞统甚至有种很深的执念,认定白玉堂所行之事是有目的性的!
好比如这花在他和杨宗保身上的一百万两。
庞统神色未变,心里的疑惑却是越滚越大。
白玉堂,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三人在锦程酒楼没待多久就各自散去了,白玉堂心情还成,一路上走走停停,挑着合展昭心意的东西买了不少,尽管给了银子后开口让人将东西送去给开封府的展大人。
展昭在汴京城那自然是家喻户晓,一个个小摊贩收了钱后自是连连笑着点头。
白玉堂手持画影,身姿如松,宽袖白袍在风里卷荡着,看上去一身轻松。
他还记着今早在拥月居蒋平给他说的一番话,于是这会打算直接到使者公馆找段玉瑕谈谈。
关注使者公馆的人明里暗里都不少,白玉堂自认为轻功不错,但也做不到在如此严密监控的情况下悄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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