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杨宗保的军营,都途径木犀山,从来没见过或者听谁说过木犀山附近有这么一处地方。
古庙两扇沉甸甸的黑漆高门对着白玉堂和展昭所在的方向敞开着,里面也是黑黢黢一片,似是半点光都照射不透。
白玉堂心中更是小心了几分,还没说出心中的疑虑,展昭已轻轻拍了拍还留在腰侧的手。
白玉堂将人松开,眼看着展昭往前踏出了一步,他忙不迭跟上去,说:猫儿,你也不问问这是哪里,让爷走前面。
展某看你神色就知道不对,这地方你之前也没来过吧?展昭说这话时在打量眼前这座漆黑高大的庙宇,说罢才偏头瞧了白玉堂一眼,忍不住泛笑:挨这么近,前后左不过半步的距离,有什么差别。
白玉堂只想伸手往展昭干净白皙的脸蛋上掐一把,留下个独属于他白玉堂的手指□□里才舒坦,可是还是忍住了,嘴上却没半分妥协:真遇见危险,就这半步,也能让你这猫儿少受点伤!
展昭停步,眸色深沉,仿若此刻将丛林遮蔽住的天色。
周围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展昭指了指来时的那片林子,认真的盯着白玉堂看了会,又转向古庙,问道:进不进里边看一下?
白玉堂一把将展昭拽到身前,长臂一伸,穿过展昭后颈,将他高大的身子一半都压在了展昭的肩膀上,带着人有些没正形的往古庙大门靠近,边笑边说:走了这么远的路,都到门口了,爷岂有不进去瞧瞧的道理。
白玉堂,你好重啊。展昭推了推身边的人,不由大喊。
白玉堂不仅将身体的重量压了上去,甚至还使了内力,展昭除了双腿能走动,上半身都被白玉堂制约得紧紧的。
两人已经到了古庙大门边上,里面的景象仍旧无法窥见半分,就像是都被一层黑布蒙得严严实实。
稍显阴沉的天光落在大门入口处,两人停步,白玉堂叹道:说不定今日走这一遭能让咱俩暴富,届时爷给你建个大大的金猫宅,连雪昙也送个它个金猫窝。
展昭撇嘴,静静看着他越扯越远。
不过也有可能里边等着咱俩的是一具已经凉得透透的尸体,毕竟出门就能撞见命案于咱们开封府的人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白玉堂很无辜的耸了耸肩膀。
展昭倒在白玉堂臂弯里舒展了下被压累的后颈,仰天长叹:白五爷,你何时变得这么啰嗦的!快说,你是谁,把我家玉堂藏什么地方去了。
白玉堂挑了挑好看的剑眉:不能怪五爷,一见你,我就容易话多。
展昭沉默了,用一种你有毒的眼神盯着他看了良久,白玉堂在笑闹中松手,还是把展昭护到了身后。
即便嘴上在吵闹,可白玉堂和展昭心里仍旧不敢有丝毫松懈,谨慎小心的踏进了这座古庙的大门。
两人的身影很快被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淹没,外边天光都照不透的古庙大门依旧显得十分静沉,与丛林对立。
已经进入庙内的白玉堂和展昭却好像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周围偶尔掠过一抹抹青绿交夹的光亮,阴暗的视觉中连带着几道轻飘飘魅影幽幽悬空飘过。
展昭脸色大变,觉得这鬼地方他曾经来过,他额边不自觉淌下了冷汗,连带着双臂都有些发寒。
玉堂,别走了。展昭忙拉住了白玉堂的手腕。
白玉堂都没注意到这些,他透过眼前漂浮环绕的鬼魅魍魉,定睛看着青绿光亮交杂之处那座魁梧的阎罗漆雕上。
这尊阎罗雕像黑如曜石,浑身上下泛着幽寒的光泽,他浓眉阔目,双瞳泛亮,悬着络腮长须,身着长袍,双足踏靴,正襟危坐于上方。
阎罗雕像旁还立着一方黑石高台,高台边上立着的也是一座黑漆雕像,白玉堂细瞧这座雕像的面颊模样和身上的袍子,觉得跟闯入自己梦境中的那位老神仙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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