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从他脸上观察出一些什么。
可惜的是,孤爪研磨的头发在此刻像极了一个保护屏障,遮挡了大半望月空铃能够观察到他的途径,让他始终无法给出明确的判断。
两个人在冰面上一圈一圈地滑行,天色慢慢彻森晚整理底变得黑沉,月亮升上夜空,冰上人数逐渐稀少。
两人的进度已经从望月空铃手把手带着孤爪研磨,到后者可以慢慢试着自己独立滑行。不知道第多少次尝试之后,孤爪研磨往周围望了眼,“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望月空铃依然惯性地夸了他一句之后才说道:“不滑了吗?”
孤爪研磨抹了把额角的汗珠,头发被他掀开些许,脚上的冰鞋为了防止扭伤而绑得很紧,脚踝也感到有些疲累。
仿佛不知疲累的运动过后,再加上被冷风不断吹拂,大脑才总算将将降下温来。
“嗯,走吧。”他说。
望月空铃琢磨着对于新人来说也差不多到了体力极限了,于是点了点头。
“走吧,”他一边带着孤爪研磨往出口滑,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学得很快哦,研磨,比我见过的很多人都要有天赋。今天回去之后一定要记得拉伸,千万不要犯懒不做,啊、还有,我回去找个视频发给你,记得那上面的也要照着做完……”
“望月。”孤爪研磨忽然叫他。
顿了顿,他又换了一个称呼,“小铃铛。”
这个称呼从研磨口中说出来带给他的心理阴影还没完全消失,望月空铃不自觉摸了摸耳朵,“干、干嘛?”
孤爪研磨在能勉强靠自己滑行之后就没再让望月空铃带他了,此时却又拽住了后者的衣摆。
望月空铃不得不停下来看着他。
却见到,布丁头少年有些犹豫似的,露出了十分罕见的神情,“所以,你是答应我了,是吗?”
望月空铃愣了下。
他没有回答,而孤爪研磨的语气变得更为谨慎。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就算……”
“噗。”
回应他的是望月空铃终于反应过来之后,没有忍住的笑声。
“真是的,原来你也会不安啊?”
“我没——”
完全无视掉孤爪研磨下意识反驳的话语,望月空铃张开双臂,歪了歪头。
“要抱一下吗?”他说,“你可以永远这样来找我确认。”
孤爪研磨比他更加长久地怔住半晌。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滑上前去,因为脚下基本功不熟练显得脚步有些磕绊,而雪发少年很稳地将他接住。
孤爪研磨将下巴搭在怀里人肩膀上,忽然说,“这局是我赢了。”
“嗯,你赢了。”
回应他的是望月空铃更紧的拥抱。
早在刚认识时,交锋总是落入下风、却又总不甘心继续去招惹的那个时候……
就已经预示了未来。
-
忙俱乐部的时候,望月空铃有时会停下来想一些无关的事。
在他纠结迟疑的时间里,孤爪研磨告诉他,他就是喜欢花滑,这就是喜欢,让他最终选择了继续。
喜欢……吗?
喜欢究竟是什么呢?
在人与人之间交往问题的选择上,究竟怎样才是正确呢?
还是说……
其实没有一定正确的选项?
望月空铃从小学习的社交,始终都有一个标准答案。
怎样是对、怎样是错,怎样的情况该怎样选择。
其实这种做法也很难说它是正确的,望月空铃知道。因为合乐有时候也会嘀咕一些话。
但那时候的望月空铃并不在乎。对他来说,能有现成的、高效的方法,远比合乐对他抱着的那些连听懂都很费劲的期望要省事很多。
够用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那么多事?
那时候的望月空铃对人际交往也全然不在乎。没有人能影响他,所以如果不是合乐用强行形象改造的方法逼着他学,他恐怕连这点东西也不想去做。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望月空铃慢慢长大,直到合乐回到蛋里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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