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队车马例外,白惊站在人群中,听闻是长乐公主的凤驾。
白惊听了直感叹,古人云千里有缘来相会,没想到裴柔丽和公主的缘分这么深,一个在西南,一个在西北,竟然能在同一天回到临安城。
忽然想到半年前,她们也是同一天离开的。
两队人马相遇,一个是皇子率领的西北大军,一个是长乐公主的凤驾,让谁先进城,可愁坏了来迎接的礼部官员。
还好长乐公主好脾性,主动让路,二皇子听说是长姐回来了,也下马过来要跟长姐行礼。
主帅都下马了,后面的武将也纷纷下马,裴实昭听闻马车里是长乐公主,脸上多些有些不自在,程应允脑子灵活,早就去后面的马车上去叫了裴柔丽过来。
一众武将排成排,欲给长乐公主行礼,凌淑锦一听忙劝阻,说大家都是为了盛国安定浴血奋战的将士,该是她见礼才对。
两方相持不下,礼部官员又着急了。
城门相遇
最后还是礼部尚书梁茂昌想出了折中办法,就是将士们对公主行揖礼,公主对将士们行万福礼。
下属礼官领了命,去公主马车前询问是否可行,凌淑锦想到裴柔丽就在回城的武将之中,早已按耐不住相思之情,恨不得马上下车去见,至于行什么礼,只要不让将士们不对她行跪拜礼就行。
裴柔丽被程应允拽着,不知发生了何事。
到了前面才知道凌淑锦也回来了,顿时就忍不住往前凑,被裴实昭瞪了一眼才收敛。
等候的功夫,她心中也在猜想凌淑锦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两人说好的是她在复春城等她,难道是凌淑锦不放心她自己回临安城?
程应允看这架势,忍不住低声和裴柔丽小声嘀咕道:“她这是不放心你。”
“那不可能,我听话又老实。”
“呵呵。”
前方的林浩看公主出了马车,旁边两人还在嘀咕,忙拍了拍他们的胳膊。
裴柔丽一抬头,就看到了凌淑锦。
凌淑锦一出马车,视线就在找寻裴柔丽,两人视线交汇,脸上都难掩喜悦之色。
西北的将士大都见过公主,一晃十年过去了,见公主还是如此的风华绝代,不免感叹上天还是眷顾良善之人。
双方见过礼后,便开始相互问候,凌淑锦走到程阔面前,再次行礼,“听闻大将军此次受了伤,不知如今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程阔哪里敢承公主的礼,便想下跪还礼,却被凌淑锦伸手扶住,“大将军为了保卫家国,身负重伤,该接长乐的礼。”
程阔也不好再坚持。
“多谢公主挂念,微臣身体已经无恙,不知公主近来可好?”
“本宫一切安好。”
两人叙完话,凌淑锦又走到裴实昭面前,微微弯腰行礼,裴实昭一脸的不自然,匆匆还了礼,便将头扭向一边。凌淑锦觉得奇怪,以往裴实昭还是挺尊重她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裴柔丽瞪了一眼她爹,拉着程应允上前一步,向凌淑锦行礼。
凌淑锦不顾众人目光,上前携了她的手,“听闻此次裴小姐随父出征,上阵杀敌,当真有木兰之勇。”
她今日穿的是广袖衣裙,长而宽阔的袖摆将两人的手盖了个严实,裴柔丽反握住她的手,弯腰说道:“公主严重了,国之安危,人人有责,小女只是做了盛国子民该做的。”
话都说完了,凌淑锦挠了挠她的手心,示意她放手,转头看向一旁,对着正在看戏的程应允说道:“程少将军,半年不见,少将军还是一样的有精气神。”
什么叫有精气神?他年纪轻轻的,说的他跟七老八十了一样。
“都是托公主的福。”
凌弘靖在一旁看着长姐跟西北军的将领们说话,言语间虽客气,却不掺虚假,曾有传言说长姐与西北军关系亲厚,现下看来传言不假。
城门口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没一会儿梁茂昌就凑过来婉言催促,最后定下由凌淑锦先行进城,因为她的车马少。
经过裴柔丽的时候,凌淑锦撩开了帘子,深深看了她一眼。
今日西北军回朝受封,凌帝特设了晚宴招待,听梁茂昌禀告说长乐公主也回来了,就让人去公主府请她一起参加。
凌淑锦刚回公主府安顿下来,就接到了宫里的旨意,便让秋晨姐妹伺候梳妆。
待大军进城之后,堵在城外的寻常百姓才得以陆续进城,白惊知晓公主回来,直接去了长乐坊。
她到的时候,凌淑锦正要进宫,两人只说了一会儿话,基本都是关于裴柔丽的。
“裴柔丽要回裴家认祖归宗?”
凌淑锦点了点头,白惊一时之间不知要说什么,看公主神情平淡,两人该是沟通好了,她只得先回三月春。
宫廷晚宴多是皇后操持,但因张皇后有了身孕,这次宴会交给了惠妃,毕竟她儿子靖王是如今西北军的主帅。可是凌帝并不如前些日子舒心,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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