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邢禹。
他一身深灰色风衣,走进时,衣角还带起一阵微风,办公室两旁的绿萝飒飒作响。
楚北翎掀了掀眼皮,没好气道:“你还敢来?”
邢禹:“上门来赔罪。”
楚北翎容易炸毛也很好哄,他这样一说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但是走了有一会儿的面子,还躺在地板乱窜,没有回来。
他睨了邢禹一眼,轻哼一声,故意拖长语调拿乔:“赔罪,你就空手来赔罪?”
楚北翎拍了拍桌子,点点他:“这是赔罪的态度吗?”
邢禹将他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双手撑在两侧,将他困在身体与桌面之间,俯身凑近。
楚北翎捂住他的唇畔,往后一仰:“你做什么?”
邢禹:“赔罪。”
楚北翎:“……”
这算哪门子赔罪。
他气得想踹他,但被困住根本动弹不得,暴躁炸毛的楚北翎锤了他胸口好几下,泄邪火。
邢禹捏住他的下巴,吻上去。
楚北翎反抗了一会儿,最终,兵败如山倒。
正要回应,邢禹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然后退开一点距离:“我的错,下次注意。”
楚北翎眯了眯眼:“邢禹。”
“我在。”
楚北翎气结,伸手掐了一把他结实的侧腰:“笑笑笑,你还笑。”
“我的错。”邢禹说:“真是不好意思了。”
楚北翎:“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邢禹指腹擦过他的唇畔,无辜道:“有吗?”
“付星洲那个混蛋,估计要嘲笑到明年了。”楚北翎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和手腕,又舔舔带着些许血腥味的唇畔:“你还欺负我。”
“不满意?!”邢禹了然,非常歉疚地说:“这里不方便,晚上接着给你赔罪。”
楚北翎瞪着他,脸上泛起热意,憋了半天,没好气地说:“你这是赔罪?”
邢禹从善如流:“当然,赔罪么,我当然要好好伺候你。”
“你这到底是伺候还是惩罚。”话音刚落,楚北翎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好么,越抹越黑。
邢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忘了,我们小蓝莓口味独特,喜欢……”他凑近在他耳畔低语。
楚北翎倏地爆红,一把推开他,跳下桌:“走了走了。”
身后邢禹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你喜欢的,我都可以配合。”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楚北翎捂住耳朵,脚底抹了油似的跑得飞快。
邢禹低笑,小跑着追上去捉住某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n-诺言
两人一同到了公证处,常年跟在黎书映身边的林律师迎上前,将户口本递给楚北翎并说明到场原因。
楚北翎诧异地看向邢禹:“你和黎女士那天说的就是这件事吗?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邢禹笑说:“我们早就说好了,不是吗。”
很奇怪,楚北翎忘记很多事,可对那天的记忆却很清楚,以至于他现在还记忆犹新。
那是很平常的一个周三的午后,班会前的两节课是政治课,邓唠叨在讲台讲解试卷,遇到关于意定监护,他又思维发散并耐心的讲解与之相关的法律条文。
那个时候,他和邢禹并不能完全理解,就已经说好要互相签这样一份文协议,为对方负责。
所以当邢禹提起时,楚北翎想都没想,轻而易举的答应了。
因为他们真的错过,以及迟到太久太久。
可在林律师的提醒与监督下,楚北翎才明白,邢禹给予他的是——远超出想象的权益与信任。
只要他想,邢禹现在就可以净身出户。
而他给予邢禹同样的权益和义务的前提是,他必须要答应一切以他为先的原则进行。
否则,无法生效。
邢禹在进行一场豪赌,完全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他。
楚北翎的手颤了一下,有一瞬间,他不愿意踏进公证处大门。
邢禹很轻的握了握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安抚着:“我们不会再分开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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