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半分不敢怠慢,生拉硬拽地拖着叶俏走了。
凌千暮往沙发上重重一靠,用力地按住太阳穴。
拆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发松掉被它咬出豁口的沙发,脑袋伸进凌千暮大腿上,蓝色的眼睛扑扇扑扇地看着凌千暮,低低地呜咽着:“啊呜……”
看着难得安静的拆家,凌千暮心口一痛,在它的狗头上揉了揉,像在安抚它,更是在安抚自己:“会找到的。”
“你乖一点在家里待着,我去找惜惜,听话。”
凌千暮在拆家的脑袋上又揉了好几下,才松手起身,拿着车钥匙大步的往外走。
他电话吩咐助手:“帮我查一下,这段时间凌千越下班都住在哪里。顺便帮我查一下他助手以及心腹的名下,都有哪些房产。”
凌千越不一定将顾惜藏在他自己名下的宅院里。
但是,不管凌千越将顾惜藏在哪里,藏多久,他不会放弃的。
这辈子都不会放弃的。
除非他死了。
惜惜一定怕得要死。
心疼。
……
顾惜昏睡了很久很久。
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好像是滑动门移动的声音。
顾惜吓得瞬间清醒,睁开眼睛望去。
入眼的是一个大约20平米的卧室,房间里除了她身下的这张床,还有一个衣橱一个装满书的书柜和一个不算大的双人沙发一个茶几,角落还放着一个单开门的冰箱。
转身向里望去,还有一个不大也不算小的卫生间。
再往头顶看看,有个换气供暖的中央空调。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房间没有窗子!不仅没有窗子,似乎连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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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门,而是门和墙融为一体,是个隐藏门。
顾惜慌张地跳下床,不停得在墙壁上摸索着,想找到那道隐藏的门,可找了好久好久也没有找到。
就在她慌到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左手边的墙壁突然动了一下,滑动门缓缓地开了,浑身都是酒气的凌千越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扶着他手边的书柜。
他刚迈进卧室,滑动门又‘砰’得一声关上。
顾惜顾不得害怕,扑到门边双手用力,试图把那道门打开。
可是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没能将门掰开半厘米的缝隙。
“呵。”
喝醉的他,看着扒门的顾惜发出一声轻笑,一句话绝了她的念头:“特制的门,很重,跟墙壁一样重,只能从外面打开,就你那点力气,是打不开的。”
听着凌千越的话,顾惜心口一阵抽凉,转身看他。
视线还未触及他的脸庞,他突然松开书柜,一步步地朝着顾惜而来。
顾惜吓得本能后退。
但很快她便退到墙角,后背抵住坚硬无比的墙壁。
而他也很快来到她的身边,将她堵在逼仄的角落,一双被酒气熏染到朦胧的目光垂得低低的,就这么居高而下地看着她,一直一直的看着。
看了好久好久,久到她的两条都站麻了,他都没有像她害怕的那样去掐她的脖子或者扯她的头发。
只是低着头看她,厚重的、带着酒气的气息,不断地喷洒在她的脸上。
顾惜被他折磨的没办法了,只能率先开口问他:“你想干什么……”
咚!
话没有说完,他沉重的脑袋突然砸在她的肩膀上,两只手也紧紧的搂住她的腰,那亲昵的称呼似乎隔着时空而来,落入她的耳畔:“惜惜……”
顾惜的身体一瞬僵住,脑海中像是有电流闪过,眼睛变得通红通红。
整个人都麻了。
自从凌千柔死后,他便没有再叫过她惜惜。
凌千柔死前,他从未叫过他顾惜,只叫她惜惜,很温柔很宠溺地喊她‘惜惜’。
“惜、惜惜……”他脸埋在她的颈窝,又喊了一遍,男人的声音在颤抖,在哽咽:“为什么要是你?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你说你恨我,你说你恨死我了,可你有想过我吗?你杀了阿柔,那是我仅有的亲人,那是患有绝症,被我强行续命续到十岁的小孩,你要我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我也恨你,我也恨死你了。你哪怕杀得人是我,我都没那么恨你。”
“哪怕你骗我,说阿柔先招惹的你,哪怕你骗我……”
顾惜:“……”
根本不想回答他。
事已至此,在他们之间,杀凌千柔的人是不是她,都不重要了。
她说不是,他不会信。
信了也没有用了。
时间无法重来,伤痕不会消失,变了的心也不会再回到他身上。
她现在爱的是凌千暮。
她在沉默,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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