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攀在顶层等他。
推开了绿色的房间门,还颇有情调,处处挂着卷珠帘。魏知珩悠哉地朝最里面的雅室而去。
里面的人等得不耐烦,喝了两杯茶还是上火躁怒,听见他根本不着急,主动站起来。
“怎么才过来?”吞攀今日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却看不见一丝休闲,脸上挂着疲惫,显然就是因为最近的事睡不好,吃不香,糙脸上皱纹都多了几条。他憋着一口气看满脸无所谓的人,“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满头是火啊,你知不知道?”连续重复了两遍。
“怎么了。”魏知珩被他的话点醒了,略微惊讶,“是什么事让我们吞攀司令急成这样?”
“这么大的事情你会不知道?”
吞攀生气道:“我倒是想问问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事情是不是有你的手笔?魏知珩,你我无冤无仇,不论是清扫行动还是1027我都和你划了楚河汉界,你何必为难我?”
“我就说威山凯出事怎么会那么巧,你说跟你没关系,怎么后脚东枝就出事?说到底你无非想让我跟佤邦结仇,故意飞过来给我下套是不是?”
吞攀越想越气,又苦于无处发泄,一掌拍在桌上,茶水抖了叁抖。
要说魏知珩的话,当初在东枝的警告就该明白了,那时候他就怀疑跟他有关,这才设了个鸿门宴,想以身作引套话,结果魏知珩压根不上套,还说了那么多似是而非的话。未必是真的好心?他不是不了解魏知珩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好的搅混水机会,他不跳出来犯事,而是老老实实地看戏,谁会信?
相比于吞攀的怒气冲天,魏知珩则冷静多了。
中间的桌子隔开了两边距离,他优雅坐在一侧,哪怕泼了两杯也不羞不恼,重新倒了一壶,品着中国城有名的茶叶,丝毫没有被拆破诡计的心虚。
不心虚不代表心里没鬼,他哪里肯信魏知珩没别憋别的坏心思?
“你要是就此收手,我可以既往不咎。”吞攀很是大方的样子,“政府军既在几年前就跟孟邦签了和平令,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我没指望你做出什么大贡献,只要你不跳出来作乱,把孟邦的军用铁路运输借给清扫行动自由通行,这件事情我可以瞒着。”
吞攀变了脸,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我还当你是军部出身的,作为同僚一场,别把路走绝。”
只是不知道哪一句话戳到了魏知珩的神经,他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是吗。”
吞攀立马听出他话里的不对劲。这条街下面早就藏了不少人手,乃至整个鲁城行都是自己人,魏知珩再猖獗,话语权也只是孟邦金叁角区域,若是敢在仰光放肆,他倒是也不用顾忌什么狗屁情谊。只是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他也肯给这个年轻人一个迷途知返的机会。
“只要面上不闹太难看,一切事情都好谈。”
魏知珩听笑了,摇头不屑道他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不明白?什么叫谈判,什么叫贪得无厌,拿他现在这副嘴脸不如趁早滚。以免上了军事法庭,拔枪自杀的时候沾染上晦气。
“魏知珩!你非要把事情闹得那么难看吗?”吞攀再也摁耐不住,一拍桌,门外大剌剌冲进四五个持枪的士兵,枪杆子直逼魏知珩的脑门。
他最讨厌被人拿枪指着,吞攀在找死这条路上,从来没让人失望。
魏知珩带来的人还不过叁四个,在包厢外早就被扒了枪,控制住了。整个仰光的部队支援不过是十分钟内赶来的事,鲁城行的街角全都是他的人,天子脚下,还怕他反了天不成?
吞攀背着手,面色沉沉走到他跟前,语气逼压,客气喊他魏主席:“不如再好好考虑考虑?”
看着指着脑门的枪,魏知珩本来难看的表情突然讽刺起来,想到什么东西,他蓦然笑了。吞攀以为他想通了,却不知他下一句便是不知死活地挑衅。
“我猜猜,把地方定在唐人街见面,是因为军政府不知道你和我的通讯是不是?”
吞攀僵了下,旋即很快恢复,“知道又怎么样?我和你可没做过见不得人的勾当交易,你以为你还走得出去这个房间,太自信了,魏知珩。”
说这句话时,吞攀自己倒是尤为自信。
确实,他没和他做见不得人的交易,可是却忘了,见面也等同于勾结,要是想搅浑水,有心的人混淆视听报上去,加上最近大败佤邦,丢了地盘的事,魏知珩问他,是不是想把乌纱帽也丢了。
“你在威胁我?”吞攀危险地眯眼。
“这不叫威胁,叫就事论事,我说的哪一条不属实?”魏知珩好整以暇地帮他整理原本应该绣着军章的地方,耐心地拍了拍,吞攀不吃这套,猛地推开他故作好心的手,冷哼一声,明显不服气。
即便这样他也不恼,继续道:“当初在东枝的事情,把我骗过去,不就是为了下套,找机会连着安罪名与佤邦军勾结好事后算帐,是不是?”
“过河拆桥可不是个好习惯,我帮了你,你反而以恩将仇报,你说说,这叫什么?”魏知珩似笑非笑,“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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